笔之情
身为语文教师,又是个文学爱好者,我希望用我的笔,创作文艺作品,来讴歌党,讴歌祖国,讴歌新社会,讴歌新人新事新风尚;我希望用我的笔,以文艺形式,配合党的中心工作,宣传党的方针路线,去唤醒民众,驱逐愚昧,净化心灵,为创造美好的生活而协力同心。
那是上世纪60年代初期,我在马涧区中心小学执教。区文化站站长李雨知道我喜爱文艺,便约请我参加区文艺创作会。他鼓励我多写群众喜闻乐见的曲艺作品,如快板、相声、对比词、三句半、顺口溜、双簧及醒世曲等。又鼓励我学写婺剧小戏,搞小型演出,丰富农村文化生活,以此宣传群众、鼓动群众、教育群众。我觉得有理,跃跃欲试,竟熬夜一个半月,呕心沥血,苦心孤诣地写了十本小戏,但九本报废了,大概是因为未曾弄懂戏剧这门综合艺术的奥秘。只有一个叫《验货员》的,主题是反对开后门不正之风的。李雨觉得写得生动,人物形象有血有肉,有演出价值。于是,他挑选了三个业余演员,又请县文化馆的何志成给唱词谱曲,经过一个星期晚上的排练,这台小戏终于搬上了舞台,在1977年的县戏剧会演中荣获编剧二等奖。我好高兴,因为这是我的处女作,至今我还保存着两张黑白剧照。
又一次区文艺创作会上,李雨向与会者饶有兴趣地推荐了道情《送被面》。你听:“鹅毛大雪满天飞,地变高,天变低,钻骨风,吹得雄鸡也勿敢啼。”这时候,农民李老四“一双套鞋前面开口后跟没有底,走起路来叽叽咕咕步步唱洋戏。”而他的“棉裤面子虽是笔挺雪亮的直贡呢,但裤夹里呢,好像一张豆腐皮,放个屁,也要弹破一尺四。”为了那送不完的礼,“他是眼看过年要唱空城计,送礼送得肚肠都变细。”在结尾处,作者写道:“风头霉头两隔壁,阔气晦气两兄弟。”像这样土生土长的“土特产”,怎能不叫人啧啧称赞呢?
还记得,在金华剧院,我参加一次观摩演出,有幸聆听到章竹林名噪一时的力作——道情《歌唱石头铺》(章竹林是金华市曲艺家协会主席,文艺界特殊人才)。其唱词通俗易懂,琅琅上口,又颇有风趣。表演者是位俊灵秀气的姑娘,她声音宏亮,吐字清晰,节奏适中,音质甜美,全场观众鸦雀无声。待节目结束时,全场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。这土里土气的道情,竟然登上了大雅之堂,还赢得了观众的心。这促使我喜爱上道情,萌生了创作道情的念头。
1982年,全市开展保护国有土地资源的宣传活动。我接到市文联的任务,通宵达旦地赶写了一篇道情《调屋基》。第二天,市文联审查通过后,立即在市文联刊物《兰花》上刊出。
1990年,在“保险杯”征文大赛上,我轻车熟路地写了长篇道情《悲喜曲》。全文以生动的故事、巧妙的构思、扣人心弦的悬念、诙谐的口吻、土色土香的语言歌颂了保险的好处。意想不到是,在众多的征文中,我的作品一鸣惊人,一举夺魁,荣获了唯一的特等奖。我特兴奋,觉得自己真有创作曲艺作品的天分。这一年,我有幸被浙江省曲艺家协会吸收为会员,又被金华市曲艺家协会补选为理事。
2003年,“非典”肆虐大地。我写了一篇说唱《抗非战场好巾帼》,歌颂了广东省中医院护士长叶欣为了抢救“非典”病人而感染病毒,不幸以身殉职的大无畏精神,曾在很多的报刊上发表。
2004年,我还创作了道情《“书呆子”送礼》。这篇道情代表兰溪,参加了第7届金华市曲艺会演;代表金华,参加了第10届浙江省曲艺会演,均荣获创作一等奖和表演一等奖,为家乡人民争了光。这篇道情竟在国家级的刊物《曲艺》上刊登,我感到十分高兴。
半个世纪以来,我创作了大量的曲艺作品,儿童文学作家徐迅称我是“兰溪的章竹林”,这话似乎言过其实,这美誉我受之有愧。是党培养了我,是各级领导支持了我,是人民群众帮助了我,才有我今天的成就。
我今年八十二岁了,在有生之年,我要不忘初心,圆自己的人生梦,继续做个出色的文艺兵,做个优秀的党的宣传员,做个人民群众忠实的代言人。
退休教师 郑克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