▢ 王月 文/摄

“蜡花染袖,彩帕缠腰”，世人常以此夸赞苗族服饰足与天上的彩云媲美。当代学者余秋雨在考察贵州苗寨时，也曾赞美苗族服饰：“用美丽回答一切。”义乌姑娘沙漠对苗族服饰也是情有独钟，收藏了不少古法苗裙及苗绣织带，平常不仅穿上苗裙出门旅行，更是将苗绣织带融入自己的服装设计中。

2019年4月，沙漠在朋友的介绍下前往黔东南旅行，接触了不少水族、苗族、布依族等少数民族的服饰。而苗裙和苗绣织带因雍容华贵、工艺精湛、造型独特吸引了沙漠的注意力。作为一名服装设计专业出身的文艺青年，沙漠第一时间便买下数条长百褶裙以作收藏。

在她身上，笔者看到了一条双面百褶长裙，内层、外层都为手织棉布所制，内层靛染成浅蓝色，外层则为紫黑色，内外均以点连成线条来构图。这条棉布裙由内外两层拼接而成，因此分量不轻。“这一条百褶裙，正反的花纹都是不一样的，连褶子也是用大石头压出来的，褶子间距都不尽相同。”沙漠拎起裙摆的一角向笔者介绍，这条裙子是用正宗的老苗族织布、扎染以及压褶方式制作而成，连纹样也是最有苗族特点的“苗花”。

“你若是问苗族姑娘会不会画画？她们一般不会回答‘会’，可你若是问会不会染布？那她们提笔就能画出绝美的花纹来。”沙漠说，描绘花纹成了苗族人融进血液中的天赋，只消一刻钟，她们便能设计出既古朴又特殊的花纹来。“苗族服饰作为一种文化符号与象征原貌，它的形态、功能、结构、符号既象征了民族意义又体现出民族文化的一种精神，被誉为苗族人民的一部‘无字的史书’。”沙漠回忆，进入村寨后，她与原住民交流颇多，通过交谈后发现，苗裙样式之复杂令人震惊，不同的苗族分支在服饰上的印染与刺绣也有区别，甚至是隔村、隔山就有不同，与“义乌十八腔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由于苗家人的文化历史传承都是靠口口相传，所以着装上不同的刺绣图案又有着不同的象征含意，是苗族人判别主人身份的依据。

尽管苗裙艳丽夺目、魅力非凡，但由于做工复杂、回报率低，大多数苗家人都已不再制作。因此苗裙和苗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减少，且大多数苗裙与苗绣作品都被日本、法国等国外收藏家私藏，国内藏家甚少涉及，因此国内现存的古苗裙已为数不多。了解到这一现状，沙漠更坚定了自己的收藏信念，为留住这一渊源已久、极富特色的传统服饰尽绵薄之力。